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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情感] 【小绵羊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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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小周末傍晚,天色依然明亮,许多单身贵族下班后并不急着回家,三五成群
前往一家名为「深爱爵士」的小馆。馆内四十几坪大的空间座无虚席,每天固定
有乐手现场演奏,除了聆赏各类型的爵士乐之外,还有美食、调酒,可以充分享
受轻松愉快的时光。

  「姊姊们,拜托给个建议吧,我该接受吗?」林天芳因为追求者的柔情攻势
烦恼不已。

  田丽面无表情地睨着她。「那个呆头鹅学长被判出局了?」

  「我……他就是我最难下决定的人。」

  楚琳随意翻看馆内提供的杂志,双眸虽然盯着内页图片,却忍不住开口,「
因为他木讷,不懂温柔和甜言蜜语?」

  林天芳无语。

  「小妹,冰月姊知道妳喜欢被温柔呵护、喜欢浪漫,那位追求妳的先生既富
有又符合最佳男友的条件,当然会让妳心动。同样的,打着灯笼都鸡找到的优质
男人,也必定抢手。」蓝冰月若有所指。

  田丽则是意味深长的说:「男女之间相处,有时退一小步用第三者的角度剖
析,妳会得到更多的优势,一味地陷入热恋,很容易迷失自我。」

  「为什幺这幺说?」林天芳茫无头绪。

  「天芳小妹大,妳忘记我这个活生生、血淋淋的例子吗?」蓝冰月终于忍不
住挑明了说,「像我,嫁个人人称羡的电子新贵,既英俊又多金,婚后才发觉丈
夫还要与人分享。这段婚姻让我踢到铁板,起因于太完美的表象,使人一时迷乱
作出后悔的决定。」

  「啊?算了,我还是多玩几年吧。」林天芳摇头叹气。

  「对!总算开窍了。」三人异口同声。

  她们四人虽然同属一家公司,却因服务部门不同而分派在不同楼层,有时一
天都见不上-面,所以她们更珍惜相聚的时光。

  林天芳瞄了腕上的表一眼。「噢,八点半了,每次跟妳们在一起时间都过得
好快。」

  田丽搅拌杯中的水果茶,看着浮沉不定的果粒问道:「周休二日去哪?」

  一整天心事重重的蓝冰月苦恼地说:「我婆婆……麻烦我顺道绕去竹科看看
……她的不肖子。」

  三双眼睛不约而同瞄向她,关于她的婚姻生活,她们总是好奇。

  田丽看得出蓝冰月的无奈,调侃道:「还真顺喔!可见妳婆婆把台湾地图倒
着看。」

  「呃……学长说……带我去垦丁玩两天。」林天芳尴尬地红了双颊。

  「噢,学长啊!」蓝冰月取笑道。

  「他这次倒挺积极。」田丽淡淡地说。

  「楚军今年入选成棒国手,我们那一村替他办几桌流水席庆祝,「太上皇」
下旨叫我回去陪笑。」楚琳忍不住叹口气,一想到要回嘉义面对「一拖拉库」好
事的亲戚,她的双腿就开始打颤。

  「太棒丫,终于可以透过电视转播看我们认识的人为国争光。」林天芳高兴
地叫道。

  「好巧!大家都有节目。阿丽,那妳呢?」

  「我啊……可能去租一些影碟,看完睡,睡饱了再看。」田丽耸耸肩道。

  楚琳嘘她一声。「切!浪费青春。」

  田丽偏头假装认真想了一下。「好吧!礼拜天和马市府团队晨跑去。」

  三条湿纸巾朝同一方向齐飞。

  在小馆门口与好友分手后,田丽漫步在骑楼下,才短短几个小时,她对人生
又多了些感慨。唉!最近实在太多愁善感。

  能和她们结成死党也令她颇为意外,四个不同个性、服务不同部门的人,竟
然在公司春酒会场上一拍即合,天南地北的闲聊起来,当下就把那争奇斗艳、谄
媚无比的酒会拋在脑后。

  缘分吧。

  田丽瞄一眼腕上的仕女表──九点十五分。这只表是今年过生日时龙恩送的,
还特地挑了珍珠紫的表面,因为他说紫色最适合她,又说以后只要她看到表就会
想到他。

  他现在在家做什幺?看电视、上网,还是也在想着她?

  回台北之后,她尽量不着痕迹地避开他,找各种理由加班、与同事吃饭,只
为了拖延回家时间。即使如此,心头还是惦记在家中的他,而且每每一回到家,
前一刻才下的决心总会被他的热情给摧毁,让她忘了反抗,忘了拒绝,更忘了自
己原先的坚持……

  呃?那背影……不可能吧。

  田丽停下脚步,抬头看向珠宝公司的招牌,感到难以置信。但是……那熟悉
的伟岸背影,是她每天都会抱上几问的,她不可能会认错。

  透过明净的大玻璃,她看见龙恩与一位艮发美女亲昵地坐在一起,店内服务
人员小心翼翼地帮她戴上戒指。只见女孩对龙恩摊开双手,俏皮地摆出各种手势,
他却是蹙眉、摇头,不时和服务人员交谈,认真的神情令人羡慕起那个幸运的女
子。

  田丽僵直在原地不动,那间脑袋一片空白,心头上的旧伤口一道道裂开,撕
裂的痛楚强烈袭来,她悲痛的模样引起路人侧目,纷纷投以异样眼光,但她眼里
却只看得见那令人心痛的影像。

  好温柔的眼神。

  也好遥远……有多久龙恩不曾这样深情款款地注视着她?对她,龙恩总是霸
道的、强势掠夺的,不容许一丁点的拒绝。

  田丽痛苦地再度迈开步伐,所踏的每一步都变得很沉重,珠宝店内龙恩与那
女孩相互依偎、亲密互动的景象不断在脑海中重复播放。原来他近日的怪异行径、
神秘电话,现在都可得到解释。

  田丽强忍眼中的泪水,告诉自己要坦然面对这迟早会发牛的事情。只不过,
接下来她要用何种心态与龙恩相处?她茫然了,就在今夜,她发现最爱的人找到
属于他自己的幸福。

  悲伤的身影蹒跚地走向捷运站,带着沉痛回到两人共同生活的家。

  「我说──远房的堂哥,你真不是普通的龟毛耶,戒指不是嫌太小,就是觉
得太花俏,左看右挑,还是没个准儿,这款已经是店内最后一只啦。」谢雅铃搭
在玻璃展示柜上睨着专注的男人,整家珠宝店二、三十款的婚戒全进不了他的眼,
充当模特儿的她都戴到手酸了。

  谢龙恩一双鹰眸来回看着那些令人眼花撩乱、索价不低的结婚戒指。「结婚
戒指怎幺可以随便挑随便选?对我而言,这是相当重要的信物。」

  谢雅铃不雅地打了个哈欠。「是是是!带堂嫂过来不就行了?」

  谢龙恩再次拉过堂妹白皙的柔荑,仔细确认每款钻戒的相同点与不同之处。

  「我就是要给田丽一个意外惊喜,带她过来不就少了那份感觉?」

  谢雅铃撒娇地勾住他手臂。「好浪漫噢!若是鸿志那个工作狂有堂哥的三分
之一我就满足了。你看阿志啦,连下了班都可以拋下未婚妻谈生意。早知道当薛
太太会是这幺无聊乏味,就不答应嫁给他。」

  「某人好象对我有诸多抱怨哦。」薛鸿志倾身给了未婚妻重重一吻。

  「哼!终于舍得挂上电话啦?我还以为自己变成了透明人,让你忽略我的存
在呢,不过这一次你可冷落了龙恩。」谢雅铃不满地说。

  薛鸿志拉过一把高脚椅,与谢龙恩并肩而坐。

  「抱歉啊,龙恩!这一通电话实在很重要,所以谈得比较久。」他拍拍兄弟
的臂膀。

  「没关系。」

  「等等!堂哥好说话,但我可不好打发,消夜你请。」谢雅铃毫不客气的索
讨。

  薛鸿志苦笑地对好友劝道:「兄弟,给你个良心的建议,女人宠不得,更招
惹不得,我劝你要三思而后行。」

  谢龙恩反倒开怀大笑。「之前就是想太多,才和田丽浪费那幺多时间。」

  「阿志,你记不记得上次来看戒指的时候,造家店的经理说秋季会有一组新
款上市?」谢雅铃绕回正题。

  接收到未婚妻的提示,薛鸿志礼貌地询问服务人员:「小姐,请问你们秋季
的新款上市了吗?」

  业务小姐微笑响应,「不好意思,本公司新款珠宝十天后才会正式上市,目
前还无法提供您参考。」

  「好可惜,今天看不到了。」谢雅铃失望的说。

  「这样吧,我先留下名片,如果新款到了请和我联络。」薛鸿志递上名片。

  「好的。」业务小姐接过名片,仔细将资料填入预约单,「薛先生,本公司
将会主动和您联络,到时再请各位莅临指教。」

  「老婆,这下可满意了吗?」薛鸿志又偷了个吻。

  三人走出珠宝公司,街道上人潮少了些,气氛冷清许多。

  「堂哥,下下礼拜再一起来吧。」谢雅铃开心的说。

  「好啊。」谢龙恩爽快答应。

  对于金银珠宝、玉饰钻戒此类闪闪发光的小东西,不常接触的外行人只会越
看越眼花撩乱,更别说是辨别真伪与鉴定价值,现在由鸿志出面,他可就安心了。

  「兄弟,好久没有聊聊你苦涩的爱情史,看样子是要进入圆满大结局喽。」
薛鸿志搭上他宽厚肩膀,暧昧的说。

  在他心目中,龙恩可说是台湾最后一位纯情男,暗恋大他四岁的邻家姊姊十
几年来一直没有变节。大学时,在大伙严刑逼供下他才说出一个天大的秘密,让
他们这群死党甘拜下风,并且也对他清心寡欲的生活感到不町思议。

  「苦涩?哇!一定很精采。」谢雅铃兴奋叫道,终于有情报给婶婶了。

  「非礼勿说!」谢龙恩立刻警告好友。雅铃这小妮子近来和他老妈「交往」
太过密切,不得不防。

  「是!」嘿嘿,再说吧。

  「行人随后走进一家口碑不错的欧武餐厅,聊聊感情的现在式与未来式。

  「甜心,醒醒!」

  沙发上的女子只着细肩带睡衣,裹着驼色两用毯趴睡,半湿半干的长发使她
不舒服地频频翻身。

  「田丽!妳竟然头发没干就窝在这睡觉,想气死我吗?」谢龙恩嘴上凶巴巴
地碎碎念,动作却出其温柔。

  他将田丽揽抱在怀里,让她舒适地跨坐在他腿上,细嫩粉颊倚在厚实的肩上,
平稳气息吹拂他敏感的颈窝肌肤,沐浴后的馨香考验正常男性的自制力……他蠕
动腰际,火热亢奋逗弄柔软蜜穴,双手忙碌挑开睡衣裙,伸入其中爱抚细滑背脊,
舔吻裸露雪颈。

  「又是你!」不满被吵醒,田丽张口拉咬他的耳垂以表抗议。

  「嗯唔……」谢龙恩扶正甜心净白脸庞,低头给她一个法式深吻,热舌缠卷
互尝其中滋味。

  分开交缠的双唇,他充满欲望的限神烧灼田丽身上每一处,大掌扣紧翘臀低
喃:「夜里的气温低,躺在客厅会着凉。」

  田丽身子燥热、呼吸急促,情潮已被他唤起。「你就不能放我一天假,不受
干扰好好休息吗?」

  「抱歉,亲爱的,所求不准。甜心……给我……」湿热唇瓣啄吻布满纡晕的
粉颊,喃喃重复着。

  天啊!他又要失控了,快速摩擦女性柔嫩腿间的巨大即将破柙冲出。

  「龙恩,嗯……好棒……」

  一阵天旋地转后,田丽双手抵住沙发椅背,白皙长腿被谢龙恩由后方粗鲁的
撑开,一脚踏在木质地板上,另一脚则弓起跪于柔软的沙发上。

  支离破碎的音节,兴奋痛苦夹杂其中,近日来谢龙恩夜夜霸道强硬的占有,
让田丽的身体极为敏感,小小刺激就会引发致命的狂潮。

  黝黑手指挑开沾满蜜液的底裤,找寻隐藏在花办中敏感的珠核,揉搓收缩的
穴口,流出大量的蜜液滑入他掌中。

  火热的情潮快速袭击交缠的男女,彼此身上的衣物一件也没少,但无碍于谱
出绝妙旋律的交欢。

  「龙恩……啊──太用力……呜……」

  田丽咬住布沙发,在硕长男性不断地捣插抽送之下,体内的狂潮即将爆发。

  「甜心,好紧……好热……我爱死这感觉了。」由花径中激烈收缩的速度可
知,甜心也很喜欢呢。

  「呜……人家要……啊──」田丽嘤嘤地啜泣,想要冲出极致高潮却让人给
拦阻。

  「忍住!休想丢下我一个人。」谢龙恩霸道地喊。

  田丽仰起颈项,因剧烈运动而滑落细肩带睡衣外的雪白浑圆,形成一幅令人
血脉债张的景象。

  「啊……好可怕,不要……再让你……碰我。」

  「看着我再说一次。」谢龙恩倏然抽出,将娇躯推倒在沙发上,恶狠狠地瞪
着她。

  汗水由湿乱的短发中频频滴落,谢龙恩脸上毫无表情,欲望冲烧的黯眸中夹
杂排山倒海的怒火,抿紧着唇不发一语与她对峙,田丽虚软长腿呈大字形张开在
他身下,无从躲避。

  「龙恩,求你别这样,看起来好恐怖。」田丽泣诉。

  谢龙恩唇角勾起一抹邪笑,满腔怒气化为激情溶入欲海里,目光变得诡谲而
神秘。

  「抱着我。」他命令道。

  田丽打了个哆嗦,乖乖服从,任那硕硬的长矛再度刺入湿热的窄穴,她太熟
悉龙恩隐藏在笑容下的后续动作,离谱的是,她竟然有些许的兴奋与期待。

  「嗯。」谢龙恩满意地扣紧田丽圆翘的臀部,跨步往二楼卧房走去,他故意
迈大步履摩擦女性敏感花径,引来她阵阵抽气的娇吟。

  「啊……」

  太邪恶了,他一定是故意挑弄她的,酥麻快感自脊椎迅速蔓延,令田丽不由
自主的摆动下体。

  「龙恩,帮……帮人家……」她在谢龙恩的耳际呼气低喃。

  一路克制即将失控的街动,短短数公尺变得如有千里之遥,好不容易到达日
的地,甜心却攀附着他自行玩起来,一点都不体恤他。

  走进男性化的卧室里,打亮靠近床边一盏落地灯,朦胧光线照映两人,田丽
被放置在梳妆台上,顿时失去温暖怀抱令她抬起头不满地看着他。谢龙恩退开一
步欣赏田丽迷人的神态,不疾不徐卸下身上阻碍的衣物,延缓彼此间一触即发的
情欲张力。

  他的目光实在太色情了,赤裸裸欲望竖立着颤动,犹如饥饿的狂狮盯住猎物
般伺机而动,田丽难为情的低下头撩起裙,想将轻薄睡衣脱掉。

  「不要,让这件留在妳身上,看起来好撩人、好美,甜心是为我而穿的?」
谢龙恩阻汇田丽,大掌隔着丝滑布料爱抚细嫩无比的香肌。

  「才不是──」田丽的抗议声被火热深吻给截掉。

  这吻狂野而激昂,窜入口中的舌贪婪地向她索求,霸道地吸吮、恣意品尝,
直到两人喘不气才将日标移到雪白颈项。

  谢龙恩粗鲁扯断细带内裤,由梳妆台的抽屉里取出一罐深蓝色瓶装物,旋开
瓶盖,香中带甜的情欲气味瞬间弥漫,长指沾取些湿亮滑液,顺着花唇插入紧缩
花径内。

  陌生的冰凉触感惊醒了田丽。「啊!龙恩,那是什幺……好奇怪的……感觉,
嗯……」

  不理会她的呼喊,快速戳刺双指,谢龙恩着迷于田丽成熟美丽的身子,极富
弹性的花径紧束住他的长指,若是换成他的硕长,那将是如何令人疯狂?

  「甜心,记住这销魂的一刻,夹住我。」

  冰凉转成火热的搔痒,田丽整个人攀附在谢龙恩身上,撑起下体跟随着他的
节奏律动。

  「啊──不要了──」

  田丽觉得自己快要融化成水了,承受不住狂猛的熟潮,甬道内强烈收缩痉挛,
大量透明的蜜液涌出穴口,弄湿了彼此。

  高潮了,他得意的笑,看着佳人香汗涔涔的红嫩面容,不时发出满足的娇吟,
然后用力扳开她虚软无力的膝盖,傲人硕长取代长指再度挺进细嫩幽穴。

  「啊!你……」高潮不断的夜里,她累瘫了、叫哑了。

  有力双臂抱住她移动到舒适的床上,谢龙恩乎躺着让她坐在自己胯上,脱掉
那件诱人的睡衣,交缠处尽入眼底。

  私密深处又开始搔痒难耐,田丽任凭体内不明的索求,肆无忌惮地摆动臀部。

  「好痒!好热!」

  她明眸半闭、贝齿轻咬纤细手指,诱人的媚样让谢龙恩一颗心将要爆开,溢
满蜜液的花穴上下吞吐肿胀亢奋,肉体相互拍击声混入阵阵令人脸红的浪吟。忽
然间,田丽嫣然一笑起了玩性,双膝夹紧他的窄臀,一反刚才的激烈狂肆,扭转
腰际让花径内的硕长随之旋绕。

  「好舒服!好棒的感觉……」谢龙恩逸出满足的呻吟,「甜心!啊……快一
点……」他双掌扣住翘臀急速扭转。

  田丽啜泣地乞求,「龙恩……我要……」

  「转身,谢龙恩对调两人的位置,拉开长腿F压,让他毫无阻碍地畅快冲刺,
把今晚尚未纾解的激情全注入这一回。

  噢!好紧、好热,无法言喻的快感冲向脑门,理智溃散,欲望驾驭了他。

  「啊──」臀部。

  「好痒!好热!」

  她明眸半闭、贝齿轻咬纤细手指,诱人的媚样让谢龙恩一颗心将要爆开,溢
满蜜液的花穴上下吞吐肿胀亢奋,肉体相互拍击声混入阵阵令人脸红的浪吟。忽
然间,田丽嫣然一笑起了玩性,双膝夹紧他的窄臀,一反刚才的激烈狂肆,扭转
腰际让花径内的硕长随之旋绕。

  「好舒服!好棒的感觉……」谢龙恩逸出满足的呻吟,「甜心!啊……快一
点……」他双掌扣住翘臀急速扭转。

  田丽啜泣地乞求,「龙恩……我要……」

  「转身,谢龙恩对调两人的位置,拉开长腿下压,让他毫无阻碍地畅快冲刺,
把今晚尚未纾解的激情全注入这一回。

  噢!好紧、好热,无法言喻的快感冲向脑门,理智溃散,欲望驾驭了他。

  「啊──」

  男人的巨大持续捣抽着销魂处不曾停歇,直到白浊的热液喷洒进花径最深处
才罢休,而承受不了狂猛激情的田丽早就昏厥过去。

  「丽,我爱妳。」谢龙恩紧抱着怀中人儿颤抖地低喃。

  沐浴后清爽自在,两人亲密相拥毫无睡意,躺在床上东扯西聊,分享今天遇
到的趣事。

  「龙恩,那罐里装的是什幺东西?」田丽贴在谢龙恩胸膛上轻声问。

  他一脸疑惑。「放在哪里的哪一罐?」

  「还给我装蒜!就是那……那个……抹在我里面的那一罐。」田丽越说越小
声,清丽的素颜霎时绯红。

  谢龙恩宠爱地亲吻她光滑的额头,暧昧说道:「噢,那是会让妳快乐的好东
西。」

  这男人实在是太邪恶了,平常欢爱的时候就让人难以招架,现在又多了那个
情趣商品……

  「你竟然去买那个东西!」田丽瞪着一脸无辜样的男人,可恶!他又用那种
令人窒息的微笑来迷惑她了。

  谢龙恩耸耸肩,不以为意地搂着她躺下。其实那罐激情增进剂是田骏送给田
丽的生闩礼物之一,只不过是指定给他使用。田骏事前还千叮咛万交代,不可以
让他老姊知道,要不然-定会被剥皮贱卖。说真的,那感觉实在太棒了,也许明
天可以……他暗自兴奋的想。

  「龙恩,你今天的心情好象很愉悦,有什幺高兴的事吗?」

  田丽想要知道关于「她」的事,能激起龙恩结婚念头的女孩子一定有特别之
处。

  「是啊,今天晚亡去了一个特别的地方。」他兴奋的心情难以下静。

  田丽闷闷的说:「哦?可以带我去吗?」

  「不行。」怎幺行呢,带甜心去不就泄底了。

  田丽缩在龙恩的怀里,不让他瞧见自己难过的表情。「小气。」

  「呵呵!」谢龙恩的笑声震动强健胸膛,却也震碎她脆弱的心。

  「龙恩,你有没有比较要好的女性朋友……呃,简单一点讲就是女朋友。」

  谢龙恩缩下身子与田丽乎视,两眼直直盯着她。「怎幺突然提起这个?」

  「我觉得你这样的生活不正常。」田丽若有所指。

  谢龙恩眉头一皱。近来他发现甜心对他的态度有明显改变,日日夜归、闪避
的眼神,而且逐渐淡漠。

  他不懂!

  在两人的日常生活中,他让甜心保有私人的空间,完全不干涉,但在夜里,
他想独占她的全部,她唯一想的也只能是他。

  「丽,告诉我,妳到底想说什幺?」

  不理会他含着怒意的气息越逼越近,田丽勇敢地迎向他说:「高中的时候,
阿骏就有一票小女生在社区门口窥探等待,大学时,身边的女伴更多到数不清。
而你,除了收到一堆情书、卡片、电子邮件以外,没一个实体出现在我们面前,
所以谢爸爸、谢妈妈很着急,很关心你的交友状况。」

  「妳的意思是,要我去交个女朋友?」低沉的声调隐忍着满腔怒火。

  田丽推开他温暖的怀抱与他保持一臂距离,这一刻她必须去触碰两人之间的
禁忌话题。

  「自从我们发生关系之后,你就一直陪在我身边,是怕我想不开吗?其实应
该愧疚的人是我,那错误的一夜造成不可磨灭的阴影,让你以为对我必须付起责
任,龙恩,这不是你的错。」

  他要远离她,不然他一定会失控把她掐死!

  「我从来没把那件事放在心上,也不是因为责任而不交女朋友。」谢龙恩由
衣柜取出干净的睡裤套上,背对着田丽道。

  伟岸的背影默默收拾满地衣物,冷淡的态度令她难受,她多想拋开所有顾虑
去拥抱他、亲吻他。然而她心中明了,她只是在满足他对性的需求,至于情感上
单方面的付出是她自愿,所以这场没有结局的独脚戏必须由她自己拉下戏幕。

  谢龙恩捧着脏衣物走向房门口,停下。

  「妳放心,我们这样的关系不会维持太久,只要我一结婚,到时候妳就可以
摆脱我这个「弟弟」。」

  田丽哽咽地唤:「龙恩……」

  倏地!

  谢龙恩丢下手中的衣物,将跪坐在床上的田丽推倒,吻住她红嫩的小嘴。

  可恶的女人!她怎能说了那幺残忍的话之后还用如此无辜可怜的声调叫着他?

  他突如其来的举动令田丽措手不及,任他恣意汲取门中津液,长指直下花唇
揉搓穴口,敏感的甬道骚动再起。

  「甜心!妳这甜美的身子敏感而诚实,看!好多,因为我的关系吗?」谢龙
恩舔尝满掌的蜜液。

  体内残存的欲望泄漏了她的弱点,田丽眼眶中盈满泪水。「别这样对我!」

  「可恶的是妳,吃干抹净就想走人?没那幺容易,在结婚之前妳必须对我的
欲望负完全责任。」谢龙恩控诉着,一双毫无温度的黑瞳盯着田丽不放。

  「龙恩-别……啊……我会恨你!嗯……」她极力想推开结实的胸膛,依然
无法避免地让他得逞。

  谢龙恩拉开她拚命抵抗的长腿架在肩上,灼热的亢奋强悍冲进花径中,双手
十指交缠,将她死锁在怀里,面无表情欣赏她在欢爱节奏下的模样。

  「这句话应该我才有资格说。」

  被迫接受一次又一次无情的攻击,之前的欢爱已耗尽她的体力,过度摩擦的
花径禁不起猛烈抽插而不停收缩。

  「啊──龙恩……呜……」

  该死,这幺快就高潮了,频频收缩的甬道束紧他硕大的长茎,如无底漩涡般
要将他吸附进去。不行!不能被她的娇嫩所迷惑,今晚一定要给甜心深刻的教训。
谢龙恩放慢速度,动作转为温柔缠绵。

  他怎能……田丽彷佛由高空中急速坠下,得不到满足的身体极度不快,偏偏
手脚都让人扣住无法伸张。

  「龙恩,够了!」田丽气得哭喊。

  哎呀!他的甜心生气了,她不知道她生气的模样好媚,让他更想欺负她。

  「求我呀!」他单乎抓住田丽的双腕,另一只手的长指夹着花核挑衅道。

  田丽颤抖尖叫:「谢龙恩!我要杀了你!」

  「咬我呀!」浓浊气息吹在她性感唇瓣上,灵舌窜入微启的红唇热切地纠缠
她,吞没所有咒骂。

  「谢龙恩!把它给我抽出来!」田丽快让他逼疯了。

  「警告你!再碰那罐鬼东西就把你给宰了。」她撂下狠话。

  「龙恩……人家好累,求求你……」

  听到她的哀求,谢龙恩松了一口气,因为他快爆了。

  「甜心抓紧啰!」

  天啊!和现在相比,刚才都只是小吕case。

  田丽嘤嘤啜泣,「呜……停下来……」

  蜜液不断从穴口流出,顺着臀沟渗入床单里,男人硬硕的身躯撞击女人的娇
嫩,肉体拍打声不停引出求饶的呻吟。一整晚,男人与女人的角力战在一张床上
激烈展开。

  「龙恩……明天要……洗床单……不然很会难处理……」田丽睡意浓厚地说
道。

  都累到睁不开眼睛,还不忘床单「弄脏」了!谢龙恩宠爱地拥抱着她细声低
语:「睡吧,甜心,什幺也别想。」

  他低沉的音调彷佛有着催眠的能力,令田丽一下子就进入梦乡。

  发泄后的舒畅,谢龙恩精神饱满、毫无睡意,下颚抵着田丽的头顶,思索今
夜两人所有对话与她反常的态度,那悲伤且欲言又止的模样,令他担心。

  难道甜心厌倦了他的陪伴?还是出现了竞争者让她的心情产生动摇?不!他
不允许,甜心只能是他的,他一个人的。

  他决定戒指一到手就马上套进甜心的手指,向别人宣告他的所有权,还有…


  「我的小虫虫,你们可要争气,别辜负我的用心良苦,让我们的小宝贝快点
降临,如此一来我就可以父凭子贵,荣登小丈夫的宝座。」谢龙恩轻抚田丽平滑
如丝的腹部自言自语。

  整晚在床上患得患失的小男人,想出数种可以快速完成心愿的方法。

  至于辅助工具嘛……

  长手一伸,捞起梳妆台上蓝色的瓶装物,看了它-眼,性感唇瓣漾起坏坏的
邪笑,指尖取出适量再度送进甜心温润的花径中,让其慢慢发酵。

  须臾──尚在睡梦中的田丽嘤嘤低喃:「热……好痒……」如谢龙恩意料之
中,今晚,销魂得连空气都发烫了呢。

              小绵羊的春天2

  怎幺解释对妳的爱恋?

  是无法抽身的泥淖

  还是愈陷愈深的流沙?

                第四章

  「等我一下!」离电梯有数步之遥的田丽唤住即将闱上的电梯门,匆忙踏进
后,喘吁吁的向对方道谢。

  窄小的空间里,很闷。

  田丽无聊地盯着数字灯号,电梯里只有她和一位男士,对方身上的淡淡古龙
水味飘散在小小斗室中。

  「还没吃午餐?」平稳低沉的男音由背后响起,吓了她一大跳。

  徐世东也对自己出声问候的举动感到意外,在尔虞我诈的商场上打滚多年,
他早已看淡人际关系,面对不认识的人总是淡漠相待。

  「呃?对呀,刚结束一场冗长的会议。」田丽微笑回答。

  他和龙恩差不多高吧,外表并不出色,铁灰色西装让他看起来有点老成、有
点严肃,浓眉下的眼眸炯炯有神,透过无框镜片如能看穿他人心思般锐利。她从
高雄调上来两年多,偶尔遇到他时也只是点头致意,从未交谈,这位大哥感觉起
来并不是好相处的人物。

  「怎幺不见其它人?」徐世东找话题问。

  「其实公司有帮员工订购便当,只是我已经吃怕了,才想从外面买些简单的
东西果腹。」

  「怕胖?想减肥?」徐世束说出时下女性不吃午餐的理由。

  「拜托!那一定不是我。」田丽翻了个白眼,夸张地说。

  叮!

  电梯稳稳停在一楼开启,明亮宽敞的大厅映入眼帘,两人一前一后向大门门
走去。

  徐世东打量走在前头的女人,她比一般的女孩高出许多,清丽脸庞上了合乎
礼仪的淡妆,高雅的气质自然流露。

  「想出来吃些什幺?」

  「我又不挑,出去看到什幺想吃就进去啰。」田丽耸耸肩,无所谓地说。

  徐世东再一次出乎意料地提议:「如果不介意和我这陌生人共餐的话,这附
近有一家汤头不错的拉面馆,可以解决我们的午餐问题。」

  「那……如果我不愿意,是不是就不告诉我了?」田丽打趣的说。

  「呃!」徐世东愣了愣,停下脚步,第一次主动邀请异性吃饭,竟然碰了个
软钉子,真是始料未及。

  田丽好想大笑出声,这个男人一定很少和女人相处,说话的尾音还会颤抖,
也许他自己没发觉吧。

  「哇!表情那幺严肃,是开玩笑的啦,快走吧!我要饿扁了。」

  见她径自走向大楼门口愉悦地和警卫打招呼,徐世东纳闷地想着自己不寻常
的举动,一向视女人为麻烦的他竟然提议-起吃饭?

  他越来越不了解自己了,徐世东忍不住摇摇头。

  「你都忙到这个时候才吃午餐?」田丽津津有味的吃着。

  「刚开始并不是。在美国,我的工作内容有时要配合欧洲市场,所以休息时
间较有弹性,那时候已经养成习惯在大家休息过后,才享受迟来的午餐。」徐世
东停下筷子欣赏坐在对面的小姐,她吃东西的模样好象吃到人间美味似的满足。

  实在太好吃了!汤浓、面Q,第一次纯粹吃面吃得这幺尽兴。

  「真好吃!老板是日本人吗?不然怎幺可能做出如此道地的拉面。」

  田丽一口一口细细品尝香浓的味噌汤汁。

  「哦?妳吃过传统日本拉面?」

  「嗯。有一年到远嫁日本的姑姑家玩,当时恰巧遇到黄金假期,热情的表弟
二话不说,带着我们穿梭在狭隘古巷中,吃遍历经好几代、传承至今的食堂。」
田丽回想起那一趟特殊而难忘的旅游。

  言谈中,她的表情生动、眼神闪闪发亮,就在那闾,徐世束发觉,此刻的她
像极了猫咪,一只满足的猫。

  「对不起!让妳意料不到,这位主厨可是土生土长的台湾人。」

  「真的?!」田丽十分惊讶。

  「根据我同事的说法是,四年前这家老板放弃五星级饭店的聘任,远到日本
拜师学艺,在传统传承及严格训诫下,使得他对所学习的事物有一股热爱与执着。」

  「哇!老板要是知道我把他多年的心血一口气解决掉,可能会躲在厨房痛哭。」
田丽夸张地左顾右盼,寻觅拉面店主人的身影。

  徐世东见状不由得笑出声,「哈哈!甭装了好吗?」

  看见他此时的神情,田丽心想,严谨的表象想必只是他在商业竞争下的面具
吧?

  「你应该多笑的,看起来没那幺严肃,也年轻了点。」她脱口而出。

  徐世东愣了愣,收起笑容不发一语。

  感受到彼此之间尴尬的气氛,田丽心中叫苦,收回嘻笑态度道:「对不起,
我太心直口快了,如果冒犯了你,请不要见怪。」

  「为什幺要道歉?因为我的扑克脸?」

  「是呀,你不笑的模样给人很不可亲近的感觉。」田丽看着眼前神情怪异的
男人,直言不讳。

  徐世东不答反问:「难道妳周围没这类的人?」

  田丽有点被考倒,认真过滤身边常出现的人。

  「好象没有耶,就以我们家族而言,笑,是一件很自然的事。老一辈从小给
的教育就是要对人笑,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对不对?」

  「父母亲也是?」徐世东半开玩笑地问。

  父母亲?田丽装出一脸惊恐。

  「嗯哼!不过近年来他们笑中常带着算计的神情,看得我和田骏寒毛直竖。」

  「田骏?」

  「噢!我们好象还没彼此介绍。我姓田,单名丽,田骏是我老弟……抱歉,
名片没带出来。」田丽尴尬地发现自己只拿着钱包就出来了。

  「没关系,敝姓徐,这是我的名片,请多指教。」徐世东将名片送至她手中。

  「M。P公司……财经分析师,你不会就是M。P从美东高薪请回台湾的那
位吧?」出乎她意料之外的职称。

  徐世东苦笑,他的名气什幺时候这幺响亮了?

  「应该是妳说的那一位。」

  「哇!还是个会计师。」田丽羡慕他的理财专业。

  女人真是很奇怪的动物,嘴上说出来的语气是一回事,脸上的表情又是一回
事,他这辈子可能都看不透女人心里的想法,徐世东暗忖。

  「在那栋大楼里,它只是一个最普通的职称。」

  田丽用很崇拜的眼神告诉他,他的存在是多幺重要。「徐会计师,别太小看
自己的能力,就以我们那栋大楼而言,虽然有百分之八十的人拥有百万年薪,但
实际上会理财的只占少数,剩下的不是赔在不当的投资,就是没有规画的花费,
到头来还是口袋空空。所以呢,也不必太羡慕我们。」

  「这幺惨烈?」徐世东问。

  田丽点点头。「就拿这-波股市下跌来说吧,我的同事们大都吃了点苦头,
每天眉头深锁,一提到股票有人还会哭出来呢。」

  「和我应该没有直接关系吧?」

  「有!你认识钱方越吧,他是我的直属上司,在他得知同仁的悲惨事件之后,
聊了一些他这两年的守财心得,他说受到高人指点,才能守住亿万家产──别怀
疑,你的名气已经在我们工程部广为流传。」

  「难怪有几回去钱老家作客,都会冒出一大群人,原来是这幺一回事。」

  田丽低头轻笑,她可以想象大伙迫不及待的场面。「是呀!没把你吓着吧?」

  「还好,只不过刚开始真的有点恐怖。」黑鸦鸦一片袭来,要逃也逃不了,
徐世东略显无奈。「那妳呢?看样子妳应该没有这方面的困扰。」

  「看样子?错了,别看我一脸精明,其实本小姐也是个理财白痴。」田丽不
忘自嘲一番。

  「我可以听听妳的理财规画吗?嗯……对不起,我没有恶意,只想了解每个
人不同的理财见解。」徐世东又恢复严肃的态度。

  「就如我所说,我是个不善理财的人,之前是田骏还有龙恩规画了几款投资
标的,由我自己作选择。」田丽努力回想自己手中有哪些投资。

  「喔!原来有专属的军师,记得有哪些项目吗?」

  「嗯……除了几项固定保障型的保险以外,-笔海外债券基金、一口欧元存
款帐户、几张低价买进的股票、定期存款、预留一笔经常性流动存款,应该就这
样吧,并无特别之处。」田丽据实以告。

  「嗯,帮妳量身订作保守中带点积极规画的人,必定以保护妳为出发点,节
税、保本,如果国际市场供需恢复成长的话,投资收益也会相对的提高,遣一套
很适合不懂理财的人。」徐世东肯定的说。

  关公面前耍大刀,田丽有点不好意思。「我这是小儿科,搬不上台面。」

  徐世东温和地笑道:「别这幺说,妳弟弟的观念很正确,他们是学商的吗?」

  「不是。田骏是补习班数学老师,龙恩则是学电机的,两人都和商学扯不上
关系。」

  「但是他们比起很多盲目的投资客,别有一番见解。」徐世东一语中的。

  田丽不平地说:「一样非科班出身,我就对这方面莫可奈何,难怪龙恩说我
推翻了女性特有的本能。」

  「龙恩不是你弟弟吧?」他道出心中存疑的问题。

  「不是啊!」田丽愣了下才回答。

  「妳男朋友真的很为妳着想。」徐世东称赞道,但心底却有个小小的遗憾。

  男朋友?算是吗?不过有人称许这就表示她的眼光还不错。

  田丽谦虚的说:「谢谢。」

  她无意间瞥见腕表上的时间,惊得立刻站起。

  「天啊!快三点半了,钱老一定会把我关在门外,我必须回公司了,要一起
走吗?」

  「妳先走,我还要坐一会儿。」徐世东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田丽起眼睛、低下头,神色怪异地轻声问道:「你是不是想「续摊」怕被我
看到?」

  徐世东忍不住笑了起来,「哈哈!竟然让妳看穿我的心思。」

  田丽左看右瞧,其它桌都有放置一本深绿色的帐单夹,就独缺他们的。

  「怎幺了?」徐世东好奇的问。

  「帐单,从刚才就没有看见它的踪影。」她纳闷地说。

  「结清了。」

  「什幺时候的事?我没有看见女侍来收啊。」田丽皱眉。

  又不是天大的数字,徐世东不觉得这有什幺,淡淡地提醒她道:「再不回去,
钱老可是会剥人皮的喔。」

  田丽踌躇着。「那……总共多少钱?」

  她还真不死心,徐世束没辙。「拜托小姐卖我一个面子,一餐不会吃垮人的。」

  田丽还是觉得不妥,毕竟对方是个不熟识的人。「我不习惯吃霸王餐。」

  他被打败了。「下次,下一次有机会再让妳补回来,到时候妳就得担心荷包
会大失血。」

  再争论下去也不是办法,田丽爽快答应。「好吧。那我先回公司了,谢谢你,
今天聊得很愉快。」

  「我也是,路上小心。」徐世东目送她离去,心中有些失落。

  田丽。人如其名,清丽高雅、开朗大方,言谈间隐藏小男孩的调皮个性,眼
眸大而亮,彷佛可以看到底的清澈,从头到尾面带笑容,很亲切的女人,只可惜
已经名花有主。

  咕噜。

  徐世东叹气,真的被田丽说中,一碗不够满足他的口腹之欲。

  「小姐……」

  白蒙蒙的水雾在浴室门开启之际急速涌出,田丽头上罩着一条长毛巾,双手
轻柔擦拭湿透的长发,沐浴后的清爽由她愉悦的神情就能感受到。

  站在长廊上,听见谢龙恩有力的声调,让红唇漾起一抹满足的微笑。

  「决定买下八爪的那只,不然会赶不上那个特别的日子。」

  谢龙恩偏头夹住无线电话,坐在二楼小客厅中,翻阅着从珠宝店取回的精美
简册,进行最后确认。

  「拜托!是谁在三心二意、举棋不定?有你这个「澳客」老哥,害我现在都
不好意思走进去。」电话另一端传来不满的抱怨。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妳大小姐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吧!」

  只可惜谢雅铃向来是有仇必报,老公无条件借他那幺久,再怎幺说也应该有
点表示。

  「怎幺行呢?听着!今晚阿志最后一次借你,所以看着办吧。还有别忘了,
小妹我也为了你劳心劳力,记得红包大一点,知道吗?」

  看来这小妮子准备秋后算帐,莫怪古人说:「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

  「选完戒指后,我们到精品店挑样东西让妳当嫁妆可以了吧?小美女。」

  闻言,谢雅铃不顾形象,高兴地大叫:「哇!太棒了!」

  「拜托!这种叫声很恐怖\ ,淑女,别把妳未来的老公吓到退婚!」谢龙恩
笑着糗她。

  「哼!阿志才不会呢,他还挺享受的。就这样说定了,我们在老地方见。」
谢雅铃怪声怪调的说。

  享受?依他看是找罪受吧,谁想三不五时在家听见「白鸟丽子」的怪笑声?
可怜的鸿志。

  挂上电话,谢龙恩哼起意大利名曲,一边收拾摆满桌子的简册。卧室方向轻
微的声响,令俊逸的脸庞勾起一抹邪笑,不禁加快收拾速度。

  「甜心香喷喷的身躯在呼唤我了。」

  田丽站在床沿低着头擦拭长发,落寞取代方才的好心情,传人脑海中的字字
句句让她痛彻心扉,小客厅中愉悦的交谈亲密而宠爱,每一句都听得出他期待的
心情。

  龙恩瞒着她计画许许多多的事情,新添购物品、婚纱公司宣传单和下载网络
上蜜月旅行的信息,积极的程度让人为之动容,一度……她还以为自己是那个幸
福的新娘。很不切实际的幻想,不是吗?因为她见过正主儿。在爱情的领域中她
是自私的,却不盲日,不属于她的,她不会去强求,即使爱他胜过自己。

  她可以和他一起分享这份喜悦的,如果龙恩愿意的话,还是他早已扭曲她存
在的价值,就如同他曾经表示过,结婚前她只是满足性欲的工具……

  放手吧!龙恩迷恋的只有她这具成熟的皮囊罢了,他的未来许给了另一个人,
一个能拥有他真爱的女人。

  「好香!」

  谢龙恩来到田丽身后环抱着她,火热的气息在香腮旁亲昵挑弄,健硕大腿穿
过她双腿之间,寻找敏感的源头。

  田丽抓住探入浴袍内的大掌,闪躲着他的抚弄。「龙恩!不行,我头发还没
干!」

  「再抱一下就好。」谢龙恩低下身子紧贴在她背后,逐渐硬挺的根部顶着她
股间蠢蠢欲动。

  熟悉的气息在肌肤上吹拂,无言的亲密感令她满足,拒绝的字眼说不出口,
田丽深知她又将陷入情欲的网里。

  「谁打来的电话?瞧你好象很开心似的。」

  谢龙恩将田丽推向床沿坐下,健硕身躯挤进修长的腿间舔吻着她。

  「嗯……我等一下要和朋友出去,可能会很晚回来,今天乖乖待在家里别乱
跑。」

  田丽张开嫣红的小口迎接他火热的舌,品尝他独特的气味。

  挑开白色浴袍,沐浴后的肌肤透出淡淡粉晕,雪乳上布满水滴,艳红的端点
更加令人垂涎,黑色耻毛遮覆赤裸的私密处,雌性独特的香气飘散其中。

  「不行,再继续下去你铁定来不及出门。」田丽伸手阻挡敞开的欲望之门,
娇喘提醒道。

  对甜心毫无说服力的阻隔,谢龙恩不禁莞尔。他忙碌地来回啃吸丰盈双乳,
粗长指头穿越女性的指缝在花径内撩拨,勾引出一道义一道蜜流。

  「我没有力气站起来了,甜心,给饥渴的我一点精神动力吧!」

  就在她尚未意会过来时,谢龙恩将她细长的大腿掰得更开,盈满蜜液的花穴
显露在他眼前。

  「龙恩不行……啊──」未说完的字句,让突击成功的舌头给中断掉。

  谢龙恩埋首在馨香的穴口,吸取花径中的蜜液,喃喃自语:「好香!再一下
就好了……嗯……好棒的味道,是我的……丽,摇摆臀部……快点……对!」

  「别……咬那……啊──」

  迅速脱下衣物,昂首的硕大蓄势待发,谢龙恩跪在床沿,拉开田丽修长的美
腿围在腰上,硕长用力插进花径中快速抽送。

  「啊──慢一点……」田丽受不住突然的进入,因为他实在太大了,她一下
子无法适应如此超速的快感。

  「甜心……噢-妳可以的……好棒,为我忍着点。」

  他伟岸的身躯发了狂似的抽送,而她娇喘隐忍似的呻吟没有间断过。

  「呜……嗯……」

  舔舐滴落在粉嫩脸颊上的汗水,他今晚的确粗暴了点,没有多余的前奏让甜
心欢愉就要了她。莫怪他雄性的街动,只要想到即将完成的大事,就忍不住要用
行动告诉她。

  「甜心!别咬住,我要听妳的声音,啊──」花径突然收缩紧紧束住硕长的
男根,让谢龙恩畅快叫出。

  田丽不甘示弱用女性的方法对付他。「你霸道……可恶……不可以……」

  这个女人在向他挑衅!嗯,有进步。

  田丽被他忽轻忽重的摩擦给逼狂了,兴奋的热流不断泌出穴门,白皙肌肤泛
起淡淡晕红。

  「轻-点……好棒……龙恩,我好熟……」

  刻意夹拉凸起花核,谢龙恩诡计暗藏向前倾身,男性气息吹拂在她敏感的耳
根。

  「龙恩……啊──我……」高潮的来临使得娇躯颤抖不休。

  我的甜心、我的爱!谢龙恩在心里高喊。

  「甜心……等我……啊──」他按住十丽F腹,让自己热烫的精液全数射进
花径深处。

  田丽虚软地躺在谢龙恩身下,红肿的穴口在余韵中酥麻不已。

  「嗯……不行了……」

  虽然双脚暂时使不上力,但谢龙恩心中却畅快不已。

  「乖,睡一下。」他拉过丢在床沿的浴袍暂时盖在两人身上。

  好累!全身酸痛!腿问更是麻热……呜……纵欲的结果。

  田丽疲倦得睁不开眼睛。

  谢龙恩穿著整齐坐在床边,他的心跳再度加速,田丽娇嫩身躯欢爱后的红潮
仍在,令人爱不释手。

  「甜心?」

  「龙恩,我好渴!」她在半梦半醒之间乞求。

  我也是。

  田丽无意识地翻身,露出欲望之门,勾起的长腿即使掩盖部分,但还是无法
忽略私处的红肿,方才的擦拭、温敷只能舒缓激烈欢爱后的不适。

  「我去厨房倒水,妳等一下。」谢龙恩清清喉咙,拉平丝被,把引人失控的
部位完全遮盖住。

  淡淡的男性古龙水气味飘散在室内,田丽缓缓张开眼睛,室内昏昏暗暗的,
天花板上灯管已被调成柔和光线。拉开身上轻薄的丝被,一个钟头前激烈交战,
深浅不一的红痕布满全身。

  唉!她又骗了自己一次。

  「醒了?」谢赌恩端着柠檬水踏进卧室里。

  看他一身外出服,高大挺拔、俊逸帅气,充满魅惑的笑容每每让她迷失方向。
等会儿,他要去幸福的另一方──在和她欢爱之后。

  「时间来得及吗?」接过谢龙恩手中的温饮,她声音微哑地轻问。

  他累着她了吗?为什幺甜心的神情很悲伤?

  「没关系,时间还早。」

  两人第一次在欢爱后不知道说些什幺,沉默成为此刻唯一的声音。

  「今天回到家可能很晚,别等我,早点休息。」轻柔地服侍她躺下,谢龙恩
宠溺地交代。

  「哼!谁要等你啊。」田丽毫不领情地翻身侧躺。

  哎呀!给她三分颜色竟然开起染坊来,可见他把甜心的胃口养刁了。谢龙恩
快手掀开丝被,低头就往田丽圆臀大咬一口。

  「啊──小色狼,咬我可爱的小屁屁。」田丽揉摸已留下齿痕的部位,蹙眉
瞪着那个罪魁祸首。

  谢龙恩扣住田丽,给她一个缠绵的热吻。

  「错!我长大了,是一只大色狼。还有,记得我所说的话。」

  「哼!」丝被下隆起成山,田丽把自己罩住,不愿看他离去的背影。

  「我真的要走了,有事打手机,知道吗?」谢龙恩伫立在床边,看箸田丽赌
气的动作,深深叹口气,连同丝被将她抱起,拥入怀中轻轻摇晃。

  「对不起,方才为夫的太过粗暴,让小娘子委屈得想哭,您就大人不计小人
过,体谅为夫的街动。」

  为夫?娘子?这个男人用字遣词实在是有够离谱。

  「你要迟到了,快出门吧。」田丽隔着软被再次催促他。

  谢龙恩不舍地放下馨香身躯。「乖,妳累了,好好睡一觉。」

  「嗯。」

  好不容易安抚住甜心,谢龙恩放心地离开,前往薛鸿志家中与他们会合。

  聆听渐渐远去的汽电引擎声,田丽空洞的双眼看着天花板的艺术灯,如同没
有生命的娃娃。

[ 本帖最后由 szy123 于 2011-8-27 04:49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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