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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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草是个懒人,两天打鱼,三天晒网就是我这个人的最佳写照,所
以呢,出文的速度就一向很慢了。
那天无意中看到了罗森老大接受龙空的(还是起点,忘了的说)访问,心里
面真是无比的震撼,我终于有些明白他为什么那么吊,还能成为第一流的作家,
有那么一大群读者支持他了。他除了文笔、idea正,还有一点重要的就是他
敬业,我对他这一点真是服得五体投地。因此呢,我也就想让自己也出文出得快
一点,有规律一点了。
为了能让自己成为一个“有责任感”的写手,我想了很久的办法,终于让我
看到了天鹰vip。
哈,说老实,我上天鹰vip并不为钱,阿草在外读书,也不缺那一两仙,
天鹰里的那些朋友和“有责任感”是我加入里面的原因,进去以后,我出文的速
度快了(其实也就是快一点,大约三四五天不等一篇,怎么说阿草还是要先顾那
些无色的文),不过就是要等一个月解禁后我再贴到风月和情色,望大家原谅则
个。
当然,如果有人去天鹰支持阿草一番,那阿草就要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倒履
相迎了。
最后,看文前,我要大喝一句:“……等等”
不好意思的说一句,这章也没色,之后要等到二十二到二十三才有一段有肉
味的了。
好了,让阿草大喝一句久违的“阿草出品,必属正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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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青山深深的望我一眼,再不说什么,又转过身子,对那祁氏兄弟说道:
“两位祁兄,不知这天风令如今到底在哪儿,敝会叶总舵主想借来一观。”他嘴
里虽然光明正大的说着要借,但是楼内众人大概都明白他这是老虎借猪的举动。
“他们要怎么应付?千里迢迢的逃了这么远……究竟那天风令是什么一件东
西?兄弟会这么大的‘来头’也要出来抢……抢了也不知有什么用?”我虽然坐
在一边冷眼旁观,可心里面难免有些好奇,一个接一个的疑问不断涌出,却丝毫
没有头绪。
也不知道他们祁氏兄弟俩到底谁是祁钦、谁是祁献,只是两人中稍微高大一
些的那个先答话了:“天风令如今在我大哥手里,不在我们身上。”
“哦,是祁晋?”张青山眉头微皱,又接着问:“那他现下人在哪里?”
“大哥的行踪,我们也并不知道。”
“这下张青山算是给晾住了。连他们俩都不知道那个什么祁晋在哪儿的话,
那还会有谁知道?”我心中暗暗思量的同时,又抬头看了看那祁氏兄弟脸上的神
情,只见他们这时却没有半点慌乱,这不禁使我有些大出意料之外,实在不得不
暗赞了他们一句:“还是见过些大场面的。”
张青山沉思一阵,眼中精光一闪,说道:“那也无妨,不知两位祁兄可否随
在下走一趟,敝会叶总舵主只是想一观天风令而已,我们绝不会为难两位。”
“原来是要胁持人质。”我心中突的蹦出一句。张青山的言中之意已经再明
白不过,他要祁氏兄弟俩跟他走,如果让那个什么祁晋知道了,为了兄弟情谊,
他自然就会把手上的天风令交出来交换自己兄弟的性命了。照着眼前的情势,这
个倒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慢着!”就在这时,祁氏兄弟还没答话,默不作声了好久的齐道人突然发
话了,“虽说兄弟会这些年来在江湖上名头不小,不过却也不能当着我们这些人
的面就这样把人给带走。”
张青山眉头又皱,蓦然转过身去正面齐道人,冷冷道:“那不知道长要待怎
样呢?”
齐道人从剑鞘将长剑抽出,随手一振,伴着剑身发出的嗡嗡声说道:“兄弟
会的高人今天如果不露上两手,又怎么能让大伙儿心服?”说时他已走进大堂中
的空阔处。
“好清脆的剑吟!”只是这么简简单单的一手振剑,就让我看出了齐道人的
功力非常。细看那剑,刚才那灯盏和尚口口声声叫嚷着的燎云剑,长短粗细与普
通长剑没有什么分别的剑身上与众不同的略现暗红,只是看上一眼,就不禁让人
觉得这剑有些诡异,仿佛剑上已经染满了鲜血。
不知是没想到齐道人会主动搦战,还是惊讶于齐道人这一手的高明,张青山
盯了齐道人好一阵儿后,这才慢慢点头说道:“好,今日在下就与道长切磋切磋
吧!”
明明知道老虎屁股摸不得,却仍要去捋虎毛,看来这个齐道人对那天风令是
志在必得了。
顷刻,楼内……
风雨将来悄无声。
中间两人默默对视,萧杀的气氛越来越浓。
“来嘞,生鲜鱼片粥一碗……”门外吆喝响起,齐道人的剑同时也迅捷无伦
的扬起。
下一刻……
燎云剑仿佛一道火红的烟云斜斜由下自上滑去,直直击向张青山的胸膛,那
剑行破风之声霎时间举楼可闻。
云气直冲惊天变,雷动总是绕耳鸣。
张青山如雷贯耳的一声急喝,身如惊鸿,向后飞退,堪堪避过燎云剑的剑势
后,身形又是一个转折,极快的移到燎云剑侧,手上同时急甩,重重一把扫在了
燎云剑的剑身上。
剑有燎云烧霞之势,固然是好剑法,而那如鬼魅随行的身形,进退趋若,丝
毫不带人间气象,却更让人叹为观止。
“果然不是猛龙不过江。”别人怎样我不知道,但对于我来说,只是这么一
招,两人的高下深浅就已经能清清楚楚的辨别出来了。
精妙若斯的一招扫在剑身上,燎云剑被扫得一荡,险些就要脱手飞去。
就在这么一瞬之间,那齐道人到底是非常人,一招落入下风,他竟能手随剑
走,硬生生让剑在手中微微一转,剑锋又自迎着张青山,气劲势急的横向斩去。
“好剑法!”面对着燎云剑,张青山不慌反笑,不乏赞叹意味的喝了一声。
“的确是好剑法!”我心中也暗暗称赞一句,这种情势下,能使出这么一招
扳回劣势的剑招,如果没有积年累月的浸淫,只怕是不成的,齐道人的高明由此
就可以看出了。
只是……
高下已分,胜负也不过是早晚间的事儿。
燎云剑越使越急,暗红的剑身仿佛撩起了满天的红云,一片一片的罩向张青
山,似是千方百计要将他缠个结实,场面真是壮观非常。可……红云虽厚,但张
青山的身形却能倏进倏退,每每总在红云的间隙处闪身而出,保住安然无恙。
“唉,这位道长的剑法也很是高明了!”大家都全神贯注的时候,龙琳儿突
然发出了一句叹语。
“多秀外慧中的一个女子,唉……”思忖着她的言中之意,我心中不由得一
紧,“不能让这样一个女子钟情于己,那或许会成为我这辈子的一件憾事吧!”
记得小时候师父为我解说天下间各类兵刃的利弊时,曾引用《庄子》中说剑
的一篇‘……夫为剑者,示之以虚,开之以利,后之以发,先之已至……’道:
“天下间以剑称雄的武林门派极多,这些门派中虽然各自都有不传之秘、各有所
长,但万流归宗,他们其实也不过是极尽这寥寥五句用剑的道理罢了。”
瞧那齐道人的剑法,也算得上是一时之选,可是这个时候他只知道一味的狂
攻斗狠,却最多得了个“开之以利”和“先发已至”两句话而已,况且那“先发
已至”又从来未“至”,只能说是得了半句,因此又怎么能赢得了张青山呢?
待到齐道人攻过这一轮,到时候锐气一挫,那他败下阵来的结局大概就无可
避免了。不过……饶是如此,齐道人依然可以说是使剑的一把好手。
龙琳儿这个时候说出这样一句话,已经让我清清楚楚的窥探到她对武学的这
一份不下于我的修为,试想这样一个美丽且武功、见识都如此高明的女子,又怎
能不让我情难自已?唉,她此刻该就是我心中最大的郁结了。
果然,不消一阵的功夫,燎云剑已渐渐慢了下来,到了后来,剑上生出的红
云竟有些追不上张青山的身形,而且还微微呈现出了凌乱的势头。
“唉……”又过一阵,随着我的一声长叹,张青山的身形在一霎之间陡然快
了几分,仿佛化身成万千青影,将身遭的红云一一打散。
烟消云散,张青山岳然而立,冷冷看着眼前的齐道人。齐道人虽没作声,但
他在一个踉跄之后,颓然的坐在地上,只看这种情形就知道他是输了。
沉寂良久,张青山笑了一笑,径自转身又对祁氏兄弟说道:“两位祁兄,我
们这便走吧!”
“慢!”天公岂能从人愿,恰似靖水无端又要翻起一迭浪。
一旁的齐秀南“养尊处优”了这许久,终于是说话了。
“‘江南第一捕头’自是不能让张青山在他眼皮底下闹事了,要不然他以后
还哪有脸面在公门里混。”不管怎么说,我倒是乐意见到齐秀南这时候出头的,
见识一下江南第一捕头的手段,也能让我知道知道他们天鹰派的底细。
“齐兄今日定要与在下为难么?”不知是不是厌倦于不断而来的麻烦,张青
山已经失去了先前的那份儿耐性,他的脸面这个时候仿如霜结冰临,言语间的口
气也是冷酷到了极点。
“张兄说错了,并不是齐某要与你为难,只不过齐某身在公门,所谓食君之
禄,忠君之事……唉,谁让张兄偏又是兄弟会的人?”齐秀南话里头的意思再明
显不过,他一再声称自己是公门里的人,自然就是说眼前的事儿没有半点转圜的
田地,动武不过是不得已的举动罢了。
张青山沉吟一阵,点头道:“那好,今日在下就一并领教‘江南第一捕头’
的高明了。”
齐秀南并没有拔出他的腰刀,他笑吟吟的站起身,轻轻松松的说了一句:
“齐某人并不高明啊,只是……”
断弦泣叹难说乐,只凭铮吟强怆然。
齐秀南的话儿就如同断弦一般,怕是再无法讲完,皆因场上这时已经横变突
生。
一直“乖乖”的坐在位置上的祁氏兄弟,就在齐秀南的话语未完间,突的双
双暴起,长拳如猛龙捣海般击出。
电光火石间,不,那已太长,只是那么短短的一瞬之间,祁氏兄弟的双拳已
挨到了张青山的身上。
他们的出拳其实并不高明,但是这不高明的拳却有用。
张青山的身子微震,仓促间极快的朝后一晃,似要泄去了祁氏兄弟拳上的劲
道。
一波还未平息,一波又来侵袭。
齐秀南动了,最要命的是原本跌坐地上的齐道人也动了。
张青山的那一晃恰好晃到了齐道人身前,恰好齐道人的手掌也递了过来……
莫非是巧合么?张青山被齐道人的手掌撞得朝前飞去,恰好齐秀南的手成鹰
爪状抓向了他的肩头……又是巧合么?天下间岂会有这般巧合的事儿,这一切摆
明是预先设计好的事儿。
只是三数招间,饶是张青山左右挪揄闪避,重伤之下也终于挡不过齐道人和
齐秀南两人的夹击,重重的跌在地上,只一个劲儿的喘着大气。
“你不是齐道人……咳咳……”咯出一口血来,张青山目光炯炯的盯着那伫
立一旁的齐道人。
“张兄好眼力,在下卫东临。”那齐道人这时脸上神色如常,说话的时候更
是中气十足,哪又有半点刚才受伤的模样儿?这时任谁都看得出来他刚才受伤不
过是装出来的罢了。
“原来是巡捕营三统领的百变神狸,怪不得,怪不得……”
“难得张兄也听说过在下的名字,在下真是深感快慰……”那卫东临说时又
摇了摇头,长叹道:“……只可惜我这连环计一环扣一环,谋划了良久,原来是
要用在贵会叶总舵主身上的,不想却……可惜啊可惜。”
听着他们两人的对话,我心中略一思索就已经大概的想明白了眼前这些事情
的来龙去脉,只不过与此同时心里面也不免寒了一寒:这卫东临先是假扮齐道人
与张青山动武,然后故意败得身负重伤来去掉张青山对他的提防之心,又借齐秀
南来引开张青山心神,接着让最不起眼的祁氏兄弟在一旁偷袭,最后他自己这才
真真正正的出手,这雷霆一击再配以齐秀南的联手,张青山又怎么能抵挡得住?
啧……难得这计策这么丝丝入扣,施行起来实在是利害无比,真让人有些防
不胜防。
“怪不得师父过去常说武功再高也比不过阴谋诡计,现在看来,还真是这个
样子。”同情的看了一眼张青山,对他接下来的命运,我自然知道得一清二楚,
大清例律对于犯谋逆罪的人非但要凌迟处死,而且还要加上诛九族的,“倒是难
为他这一身高明的武功了!”
“想不到这祁氏兄弟也是城府这么深远的人物,真是看走了眼呀!”想着想
着,我又看了看那坐回了原位的祁氏兄弟,突然意外的发现他们看着张青山的眼
里都流露出了一丝歉然的神色。
“莫非还有什么苦衷?”还未来得及细心思索,就被另一边张青山的长笑声
打断了我思绪:“卫统领能擒住在下,那是在下的不肖,莫非卫统领以为叶总舵
主也会如在下一般不肖吗?”
“不知那个叶总舵主又是怎样的一个人,竟能让这张青山这么伏贴。”耳听
着张青山的话,我心里不禁泛起些许好奇。
卫东临微微一笑,也不反驳,只无所谓的说了一句:“那就不得而知了。”
“来啊,给我好生伺候张先生。”卫东临微微一顿,又朝张青山说道:“张
兄武功高明,不得已下,在下只好让张兄绳索加身了,张兄莫怪。”他这话一说
完,一旁的官差已经一涌而上,向着张青山走去。
人常说:“天有不测之风云。”只是今晚的风云却未免太多了些。
那些个官差们的手还未碰上张青山的身子,一名蒙面黑衣人突然从天而降的
出现在张青山身侧,二话未说就抱起张青山的身子,径自朝外逸去。
那黑衣人虽不魁梧,但他的身影却让人觉得他有说不出的出逸拔萃,他的脸
面虽不能见,但他双目透露出的神光却让人直觉到他的俊美。我心中蓦然一动,
只觉眼前这人竟是这般熟悉,昏暗的灯火中愈看愈像……
就在我心中涌出那声“师父”的时候,就听到远处的左卿怜也叫了出来:
“舞柳萍踪?”
的确,那就是我们天心道门的“舞柳萍踪步”。那黑衣人……哦,不,如果
没错的话,那该是师父吧,师父这时候使的正是本门的舞柳萍踪步。
“动似柳舞,静处萍踪。”这两句话是当年师父传我“舞柳萍踪”时来回嘱
咐的总诀,师父如今单手如若无物的夹着张青山的身子,脚上不断变换步子,在
一众官差中左穿右插,已是将“舞柳萍踪”的精妙处施展得淋漓尽致。转瞬间,
师父的身形去到了风雨楼的大门处,就连一旁的卫东临和齐秀南都被他一并给晃
了过去。
这事儿变化突然,我心里也没能当即就反应过来,待看到师父向门外逸去,
我才猛然醒起:“师父为什么要出手救人?莫非他与兄弟会的人有什么瓜葛?”
“捉拿反贼!”卫东临一句气急败坏的大叫声中,他和祁氏兄弟、齐秀南还
有一众官差已轰然朝外追去。看着他们的背影,我却知道以师父的轻功造诣,早
就携着张青山不知走多远了,他们还哪里看得到半点的影子,想来追了也该是徒
劳。
“师父竟然已来到江宁,刚才他定然也看到了我,但他却没有和我相认……
那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的,莫非他老人家也是为了那什么天风令?但那天风令
看来不过是个捉拿兄弟会头领人物的饵罢了……这到底是为了什么……“略一定
神,心里面立即有千百个疑问涌了出来,师父的这一出现真是让我有些惊喜莫名
了。
正思绪纷烦间,远处的左卿怜突然站起身,朝着我们这一桌走来,看她的眼
睛盯着的,却正是我。
风雨过后,左卿怜这样的女子自然就又成为了楼里面的焦点所在,她的一举
一动无不暗暗留意在有心人的眼里,如今她这样毫不顾忌的朝我走来,不……不
知想要做些什么呢?
“唉,你叫什么名字?”左卿怜来到我们桌前,在众人目光的注视下,她口
吐金玉的问道。
猝不及防下,哪知道她竟会公然追问我这么一个陌生男子的姓名,我当下就
一呆,平日里灵巧若斯的口舌同时顿了一顿,而虔于渡和凌子光等人的目光也齐
刷刷的望向了我。
“你呢,我问你呢,你叫什么名儿?”左卿怜见我没答话,又自指着我问了
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