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方方除了呜咽的声音更响一些外,床抖得跟发了地震一样。我一下意识到这
是一种痛不欲生的表现,她为什么会有这种强烈的反应,这说明了什么?我怕弄
出更大的乱子来,赶紧一把把方方抱在怀里,发现她真的快疯了。她在我怀里失
声痛哭起来。我也哭,和她一起哭,让眼泪像不值钱的珠子般飞溅。也不知哭了
多久,我的委屈、悲伤、痛苦全都化着泪水流出了体外,我逐渐冷静下来,看着
怀里雪白丰满的方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那已经哭得红肿起来的大眼睛,像水蜜
桃般令人心痛,我是不是做得有些过分了?!我扪心自问,方方之所以让黑家伙
占了身子,她自身肯定有一定责任,但责任最大的应该是我。如果,我珍惜她的
身子,不一天到晚见了面就想上她,正儿八经让我上时,我却来不了劲,而且她
在我眼里完全成了供我驱使的奴仆兼提供让我发泄兽欲的工具外,我什么时候关
心过她爱护过她,什么时候给她买过一件像样的礼物?除了黑家伙出现后,我因
“铁饭碗”尊严受到挑战,对她好过几天外,我可一直没有把她当女朋友来珍惜
和看重过呀,甚至做出了今天这样揭她老底的荒唐而可笑的事情来。
但是直到目前为止,方方竟用沉默来表示抗议,始终没有用声音或点头来承
认黑家伙说的那番话是对还是错。我一时被搞糊涂了。难道黑家伙在演戏?他早
就看出来我仍然没有和方方分手,故意用上过方方来挑拨离间我和方方的爱情?
如果真是这样,我和方方一分手,他岂不坐收渔人之利!谈恋爱也应该朝前
看,过去的事情既然我要负主要责任,那就让它过去吧,只要我真心待方方,只
要方方以后不再红杏出墙,我娶她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像我这样的男人,抛弃了
1 米63雪白透亮的方方,又到哪里去找这样漂亮而又弱顺的女子!?
方方仍在哭,仍旧没有说话,不过,她在哭声中,很快作出了决定:响应了
我今晚说的第一句话,我们分手吧。她挣脱我的拥抱,简单用手理了理凌乱的头
发,然后提起桌上她随身携带的小坤包,从里面掏出车钥匙来,她真的要走了,
而此时,已近凌晨一点,我不能让她走,一方面我爱恨交加心太软,另一方面也
担心她现在走会出事,同时又怕中了黑家伙的圈套,说不定这家伙正猫在我们医
院大门外的杂草丛中,一旦看到方方哭哭啼啼弃我而去,他便猛地跳出来,将方
方战利品般接回他的宿舍去。那么,我要想再把方方抢回来的概率几为零了。
方方在打开我宿舍门的一瞬间,我扑了上去,一把将她抱住,我的声音温柔
起来:“这么晚了,你要到哪里去?”方方终于说话了:“别拦着我,我要回家。”
我说:“这儿就是你的家,我是你真正的男人。”“你刚才不是说要和我分
手吗?
你既然相信那个人说的话,还是让我走吧,我不想一辈子背个破鞋的名声。
“
“好了,是我不对,我不该傻到去当面问情敌是否干过我老婆的话,这样低
级愚蠢事,我以后再也不会重犯了,原谅我好吗?让我们重新开始!”
我终于有些后悔了,后悔自己的心胸狭窄,后悔自己的满脑子封建思想。如
今这个世道,满街都是公共汽车般花枝招展的小姐,若不小心爱上她们中的一个,
我还不是照样要娶?而且这些小姐迟早也要嫁人,若她们的老公不知道自己的老
婆曾经做过小姐,岂不仍旧爱若至宝而且还不照样要白头到老?一部自行车丢了,
让别人骑了几圈又送回来了,你能说这车就不能骑了吗?
我的阡悔有了效果,方方不再执意要走,被我连抱带拖弄到了床上,我脱下
她的皮鞋袜子,接着脱下她的外衣外裤,然后给她盖好被子,接着,我拉灭了灯,
在黑暗中,我把自己拨得一丝不挂,我想经过风雨后,我们的爱情会更加甜蜜,
我们的做爱会更加销魂。果然,我又开始用花言巧语来安慰方方,大骂黑家伙是
骗子,我岂能上他的当云云。方方则听任我摆布了。
我的小兵器也因黑家伙的黄色故事的刺激而意外地兴奋起来,我感到了它是
少有的坚硬,我竟很轻松地刺进了方方的密道,我感觉到了自己的小兵器在忙碌
地进出,感觉到了方方身体的颤抖,但我运动了不足五分钟,就又缴械投降了。
方方问我感觉如何,我说比上次有所进步,我也问方方感觉如何,方方说:
“我一直不太喜欢这种事,这你是知道的,但为了满足你,我不喜欢也得给,我
只希望你以后真心对我,不要再说和做伤害我的话和事。”我说:“放心,我保
证娶你,让你夜夜接受我小兵器的进攻。”方方笑了笑:“老毛病了,一天到晚
就想着这事,没出息。”我说:“不想的话,我岂不成了真正的阳痿?!”她说
:“别自己打击自己,阳痿可不是什么好事情,我现在不喜欢你的小兵器,并不
等于以后也不喜欢,听书上说,男人情欲最旺的时候是十八、九岁,而女人却是
三十岁左右才达到巅峰。所以,我希望你现在好好调养,少手交少碰我,多储存
一段时间再来,你就会重现男子汉的雄风了。”
“好呀,老婆说得真好,我听你的,好好调养,争取以后好钢用在刀刃上,
像三级片里的男人一样力大无比,所向披靡,弄得老婆你花容失色高潮迭起。”
这就是恋爱中的人的毛病,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儿分手一会儿上吊,一
会儿老公老婆,一会儿就成了“去你娘的蛋”,总之,打打闹闹哭哭笑笑,床上
夫妻床下朋友,今天在一起卿卿我我,明天不定就劳燕分飞,你走你的阳关道,
我过我的独木桥了。所以十个疯子里有九个是恋爱中人。
何况我本来就有点“疯”,谈恋爱了更是疯得不可收拾。具体表现就是,我
和方方好不了两天,我便地惹她生气,气得她每回都欲摔门而去,可又被我死乞
百赖地抱住了,为了做爱,我啥都做啥都说,讨好方方,完事后,我就跟换了个
人似的,比川剧变脸大师变的脸还快,什么难听说什么,什么令方方反感做什么,
为此方方没少哭过,但她也的确真能忍受,后来问她为啥要忍我,她说:“我把
第一次给你了,我就得嫁你,以免下一个接手的男人发现我不是处女后,岂不又
要和我闹将起来!”我的天,她也和我一样,也是一个外表新潮骨子里封建的人。
但她到底是不是处女,只有天知地知、她和黑家伙知了。而且随着同居日子
的增多,我心中的方方不贞的念头愈演愈烈,并形成了两种思想斗争后的“决议
:方方绝不会只跟我一个男人做过爱,至少两个,至多不限。我感觉到她是一个
极富心计的人,我这点小智商早就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了。因此,我除了在日记
本上偷偷大骂方方是”石皮地多纳“(破鞋)外,还下了决心——把她娶过来,
让她为我生一个孩子,然后在她成为半老徐娘时,再把她一脚蹬掉。我心之毒可
见一斑。我为了实现这个计划,真的要和方方结婚了。